“给我。”李景淮扔下面具,伸出手。
沈离枝莫名其妙看着太子朝她固执伸出的手指,柔声询问:“殿下要什么?”
“糖。”
仅剩的两粒糖居然一日之内连续‘惨遭不测’,明明是低廉的东西,为何一下就成了什么香饽饽。
沈离枝想不通。
可太子要,她焉能不给?
沈离枝走过去打开糖盒,把仅剩的一粒敲出来,气温高,糖有些发黏,落在李景淮的手心就像是一团缠在他心上的乱麻。
这糖的苦味他不是没有尝过,手指捏起糖,他有些不可置信地问,“多久才能变甜?”
“奴婢没算过。”沈离枝老老实实道。
李景淮凤目微闪,“那你,现在算一算。”
沈离枝没能明白,李景淮忽然把糖从她的唇瓣里塞了进去,那手指滑过她的脸颊伸到她的后脖颈。
一用力,沈离枝就瞬时被压下了头,唇被吻上,惊呼都含糊在舌尖。
苦涩的味道弥漫开来,又被翻涌搅动。
一丝甘甜从苦味中孤军杀出,再被腻滑的软肉卷走,如此反复。
糖彻底化开了。
李景淮尝到了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