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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时候也不早了,殿下也该回宫处理政事了。”

她遥遥朝着鹤行年点头示意告辞。

鹤行年停驻在原地,目送着沈离枝把太子一路带走。

飞练从树后走了出来,与他站在了一块。

“大人,太子殿下是不是起了杀心?”

就连沈离枝都能察觉出来的东西,飞练又怎么会看不出来。

只是他还是第一次这么明显察觉到太子的情绪,可见这个沈姑娘已然成了他不可触及的忌讳。

“我让你跟着去瞧,可看见了什么?”

飞练抿了一下干燥的唇,声音不自觉地变调,“太子他去树上挂了一块桃牌。”

离谱。

沈离枝好不容易把两人分开。

一刻也不敢停歇,直到把太子送到了马车上才觉得危机暂缓。

太子面无表情地坐在榻上,一言不发。

沈离枝只好自己去命车夫回宫,又命护卫开路。

直到再无吩咐交代才只能缩回车厢里,面对这尊‘煞神’。

太子今日穿得是浅紫色圆领衫,丝带束发,簪以紫金簪。

可这一眼却发现他头上的紫金簪不见了,他手边也只捏着那个桃木面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