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什么?
担心太子妃会无法接纳太子有别的女人?
李景淮狭长的凤眼危险地凝了起来。
这不过是她自己的想法。
果然沈离枝又开口道:“奴婢可终生不嫁,只求殿下允我。”
终身不嫁,亦是终生不为人妾室。
太子虽是尊贵,然即便是比同于侧妃的良娣、良媛之位,说得再动听,也是个妾。
一夜的放·纵过后,随即而来的是诸多的问题。
沈离枝几乎在很短的时间,就给自己想到了这条出路。
她不擅长责怪别人,总要从自己身上想缘由。
毕竟那件事太子也没有真的强迫于她,是她自己没能把持住,才丢盔弃甲,落到这个尴尬的境地。
她不怨恨任何人,只是用非常小心的商量口吻,在请求这件事。
李景淮觉得荒谬。
明明他自己尚不知如何妥善处置,沈离枝却早已将自己安排地清清楚楚。
就好像她当真一无所图一般。
“殿下,行吗?”为了让他答应,她甚至还故意靠近了一些,绵软的嗓音更像是在哄骗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妥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