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重殿内自然不会有她合身的衣裳,若是没有这件寝衣,只怕她现在还是光溜溜的。
想起光溜溜,她不禁用手拢住敞开的衣襟。
这件衣服之下她理所应当还是什么也没有穿。
至于这衣服是谁给她套上的,除了在场的第二人,不做他想。
想到她昏睡过去的时候,太子还给她穿衣的场面……
沈离枝感觉到耳尖又热得发烫,下意识想咬唇,又嘶了一声轻轻抽了口气。
若她的身体是战场,现在只怕无处不遭了‘重击’,毫无幸免。
恰在此时,那边的黑影动了动。
沈离枝顿时紧张地盯住他,仿佛那蛰伏的兽还在伺机伏击。
好在李景淮并没有醒来。
他只是把手在床上摸了摸,似乎是摸到带了她余温的地方,又安静地睡去。
沈离枝咽下口水,为防止被他的手误触,身子往后滑蹭了几步。
这张床比净室里的那张美人塌大,足有空间让她可以躲开。
她抱起膝抬起双眼,从垂下的洒金帐子望不见外面的光景,只有一些淡淡的光从窗户的方向透进。
昭示着外头并不明亮。
沈离枝估摸不准离那夜是过去了一日还是两日,但是身上这酸疼和僵硬都提醒她,自己躺了绝不止几个时辰。
虽说她现在的工作不必担心和其他女官碰上,可是大家同住西苑,她就是一日不见,也必然会有人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