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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嘈杂的声音仿佛都飞出九霄云外,她被局限在只有她与太子的空间里。

只能听见李景淮在耳边急促喘息。

他没有松手,却似乎再没有了力气。

“殿……下?”

他为何会这样?

沈离枝吞咽了一下口水,手脚皆不敢挣扎和晃动。

太子像是变成了一个脆弱的架子,一晃,就会散开。

赵争的声音和常喜的声音在外面听不真切。

沈离枝只听见太子的声音在耳边低吼。

“让人送水到净室!把医正给孤叫来!——”

三重殿的净室足有两个书房那么大,专属太子。

玉石所砌,凿取地下温泉水引入池心,常年氤氲着一股清列的水汽。

沈离枝茫然落了地,抓着自己的衣襟看着犹如陷入癫狂的太子,不敢发出半分的声音。

太子离她不远,敏锐捕捉到她的退步。

“衣服,脱了。”

四个字蹦进耳朵里,沈离枝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,更用力地抓紧自己的襟口。

她这一迟缓,李景淮等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