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左侍缓缓叹了口气,看着李景淮起身要走。
“殿下,是没有把握么?”
李景淮在原地站了片刻,还是一言不发地离开。
门外常喜撑起一伞急迎上来,却瞥见檐下阴影当中太子横来一眼,阴森森的。
他当即缩着肩膀,陪着小心委屈道:“是殿下您说,凡事不必瞒着杨大人……”
李景淮松开手指,大步朝着庭外走,途径花圃瞥见一旁盛开的芍药,想起之前沈离枝在这里为了护着一只蝴蝶对他打马虎眼。
他心念一动,“沈离枝呢?”
常喜答得很快,“沈大人今日出宫了。”
鹤行年匆匆行来。
却在转角处遇见了一身柿黄色道袍的国师。
“义父。”
老国师鹤温成生得是慈眉善目,一张玉长的脸,五官寡淡,连唇色都比寻常人浅,唯有那长眉和山羊胡子像极了画卷里的老仙人。
他捋着胡须,目光落在鹤行年的脸上,露出一个寡淡的笑脸:“我儿神色忧虑、行色匆匆,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么?”
鹤行年微微一笑,“劳义父垂询,不是什么大事……”
他弯腰行了一道礼,正要与老国师擦身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