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离枝惊愕睁圆眼,一双杏眼成了圆,倒是和她水缸里那只圆溜溜大眼金鱼相似了。
太子手指所指,是一处几乎没了痕的暗红。
她不小心咬的,可也是太子自己送上来的。
若是换了别人,沈离枝大概只能用不要脸奉上。
可太子偏偏说得义正辞严,像是真的和她在讨论一件正事。
沈离枝答不上来。
她怎么写的?
她没有写……
太子像是猜透了她,顿时戏虐地重复起她的话:“桩桩件件都要认真对待?”
“……奴婢回头就补上。”她咬着唇,屈服了。
李景淮撑着腮,看她羞赧地转过眼。
比起初见,她现在的一喜一怒好像变多了。
曾经的她宛若一个精致的瓷人,就连笑容都好像是印在瓷面上的,一成不变。
若不是他听从了杨左侍的话,逆了她自己的心愿,强留在了东宫。
八成也没有机会见到她这样的变化。
变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