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离枝。”
他一脸不高兴,声音也不由含了薄怒。
就这?
你是不是看不上孤,才提这点东西?
沈离枝眨巴着眼,看出他脸上的不愉,思量片刻,又壮起胆子,轻声问道:“……那可以升个职吗?”
李景淮眼眸转至眼角,睨着她:“不要得寸进尺。”
“哦。”沈离枝苦恼地转开眼睛。
太子真的越发古怪了。
明明扬着一张‘你大可往高了提’的脸,怎么又说她得寸进尺了。
可到最后,这事是应了还是没应,太子也没给一个准话。
沈离枝把手抽了回来,偷偷揉了揉腕间。
而太子则往后一靠,偏头也不再理睬她了。
马车从蜿蜒曲折的山道下来,转行在宽阔的官道上。
金乌西垂,鸟雀归林。
马车车壁上垂挂着的灯笼随着疾驰的马车打转,光线摇曳。
太子撑着额头,闭目养神,许久都没有再移动,就像是睡了过去。
他的眉心微蹙,不曾舒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