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让人送他出去,却兜兜转转又被人带回来了。
“沈姐姐!”少年抬头冲她一笑。
两颗虎牙一咧,笑容灿烂地像是邻家的少年郎。
“是你?”
沈离枝放下手里的东西,刚准备走过去帮村民大伯把受伤的少年扶进来。
李景淮将腿合上,像个合拢的蚌壳把路过的小鱼彻底困住。
沈离枝的腿一下被他夹住,还有些站立不稳,只能扶着他的肩膀保持平衡。
“别去。”他抿了下唇,看起来不太高兴。
太子最近都有些离不了人。
可能是因为看不见,所以格外敏感,沈离枝也不忍再忤逆他。
声音轻柔地像是在安抚一个孩子,“好,我不去。”
李景淮受了这一声安抚,就心安理得地应了。
“我来、我来——”路神医朝着二人啧了一声,屁颠颠跑过去帮忙。
受伤的少年自称叫飞练,无父无母,四处流浪。
这次来苦桑村附近是为了寻远房大伯,只是来了才发现那个村子早已经搬迁了,不知去处。
路神医给他调制了外伤药,包扎了伤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