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离枝的注意力被他的话转移开了,犹在发怔,李景淮已经把她轻车熟路抱到了自己的床边。
看见那床,沈离枝才回过神,蹬了几下腿,紧张说道:“殿下?!”
太子不会想把床让与她吧?
李景淮的手箍住她,不准她逃离,而他自己顺势躺卧下去,就把她当作一张被子一样盖在身上,又懒懒抬手,拍了拍她的背。
“睡吧,你若是病倒了,那不等于孤第二双眼睛也坏了。”
他说得合情合理。
他们两个总不能一起都病倒。
“是……”
沈离枝虽应了声,可这样要她如何睡?
她的脸仅仅隔着一件单衣,贴在太子的胸膛上,胸腔下那颗跳动的心就近在咫尺。
而他温热的体温带出源源不断的松柏冷香,自然地萦绕在她鼻尖。
虽然她心绪纷乱,可似乎这香气对她的咳疾真有舒缓的作用。
凝神香?
太子身上不曾佩带香囊,常喜也说过,太子的衣物也从不用香薰,所以她曾经还以为那香气是太子身体的特异……
李景淮身上趴了一个人,也不见难受。
从前他不知‘孤枕难眠’是何意,只想过卧榻之侧怎可容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