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两人的重量加在一块,使得他身上的着力处受到了更重的损伤。
说起来,是太子代她受了这些伤。
“不算什么。”
疼,但是算不上。
沈离枝轻轻抖落药粉,视线却偏向伤口的旁边,他的肩膀上还有些陈年的旧伤,一条条接近肤色,却比肤色还要深一些。
鞭伤?
刀伤?
早些时候她跟着杨左侍去戒律司,太子换衣的时候她就曾瞥到过一点痕迹。
可是谁能在太子身上留下这些痕迹?
“你是打算把半瓶药都倒在同一个地方么?”李景淮忽而开口,沈离枝蓦然收手。
“……是奴婢的错,殿下此处伤得比较重。”沈离枝抿唇低声解释,又慢慢把视线往下移,道:“腰上的伤,也要撒药了,殿下稍微伏底一点吧?”
她伸出一根指头,戳在他的背上,示意他让出地方给她撒药。
李景淮蓦然一僵。
沈离枝的胆子是不是越发大了?
见他不动,沈离枝不由抬起头,又用指腹点了下,公事公办地语气十分平静:“这样撒下去,药粉都沾不到伤口了。”
李景淮深吸一口气,在疗伤面前决定不和她计较,他往前伏身,好让沈离枝可以撒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