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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可笑,皇帝被上玄天蒙了眼,就连朝官也被蒙了心。

上上下下都做了那提线的木偶,一举一动都叫人操控着。

看着他们蠢而不自知的样子,李景淮没有了心情。

他用力抵住自己的上颚,从中仿佛又舔舐到了血味。

教化不了,便彻底清洗。

这才是给大周革新换血最快的法子。

在太子阴郁可怖的眸色中,刘仰和陈谈都怂了起来。

“下官不敢。”

“太子息怒。”

常喜早也摸清太子所思所想,及时道:“殿下,依老奴所见,上玄天这一卦恐大有文章啊!”

前段时间刑部、大理寺、御史台同审严行豪一案,便让大理寺、御史台势如水火。

如今倒像故意又往这火里加了一把干柴,想要掀起更深的矛盾。

这无疑是在激化朝中上下对太子的矛盾。

谁不知,最开始让这火烧起来的人正是太子。

李景淮手指敲敲手臂,偏头撇向一侧。

他的身侧站着一人,静的像是一株斜插在瓷瓶里的花,安谧地盛放,从不会打扰主人。

茶室的竹帘半落,光线透过缝隙照了进来,沈离枝的半张脸就迎着光,半张脸隐在影,像是一尊慈悲观音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