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4页

到哪一步才会用那样的声音求饶?

光是想着, 他就有些难耐地闭了闭眼。

等到再睁眼时, 他的眸光里就少了锋利多了些难言的探究。

“常喜。”李景淮忽然开口。

常喜鹌鹑装久了,还把自己当起了木雕摆设, 半天才啊了两声,反应过来是太子叫他。

“殿下叫老奴?”

李景淮站直身子,回头示意他,“出去。”

常喜虽然巴不得离开这里, 可是眼下他良心忽然发现了,便觉得有些不太合适。

他吞了吞唾沫,迟疑问道:“户部侍郎费大人来人禀纭、胡六城的要务, 老奴让他在偏殿侯着了,是不是要他午后再来?”

这话以退为进, 说得高明。

一来告诉了太子还有要事在身,二来则说明这天还亮堂着,不至于要荒唐至此……

李景淮哪会听不出他话里头的意思,顿时横看他一眼,冷声道:“孤一会就来, 让他等着。”

常喜高兴地欸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。

寝室内又只剩下两人。

窗外的风都停了,寂静无声的寝殿只有滴漏的声响,空气逐渐压抑。

沈离枝本想从床上下来,但是李景淮站得不偏不倚,正拦在床外,她就被堵在了床上,只能跪坐在其上,显得局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