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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喜的声音顿了一下,“若不是因为和沈大人有些关系,想来她压根近不了三重殿。”

常喜这话,还是在为三重殿里的宫人求情。

昨日当值的人都与他相识已久,不想能犯下如此大的疏漏,成了李景淮最耻辱的一夜。

若非太子对药物敏感,早早发觉了自己的不对劲,说不定就要被人得逞了。

而那个企图爬床的女官还是对太子他这人了解不深。

太子岂是一个一沾女人就会鬼迷心窍的人,想用一场欢·好来博得太子的心,无疑是愚蠢至极和自取灭亡的。

“既然审问完了,杖毙。”冷玉金石的嗓音不含一丝感情。

“……是。”常喜心中一个激灵。

太子一夜过去,脸色依然差得出奇,像浓云密布却迟迟不见降雨,那种威压笼在四野,肃肃的风都渗人。

被他这副样子弄得提心吊胆的常喜不得不更加小心,他弯下腰请示道:“那不知道三重殿里昨夜值守的人殿下打算如何处置?还请示下。”

太子的声音迟迟没有响起,常喜等了许久,才掀起眼皮,偷偷瞅了瞅。

李景淮往前了好几步,那个方向是直朝尽头那张大床走去。

常喜忽然想起在太子寝宫呆了一宿的沈离枝,连忙捂起嘴,停在原地没敢跟着上前,生怕见着什么不能见的画面。

李景淮走到床边,不发一言就掀起床帏。

沈离枝会躲进这里,本以为太子至少会顾忌一二,不会掀开这层垂帏,然而她还估错了。

太子他又怎么会在意这样的细枝末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