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沈离枝却觉得太子殿下,好像也没有多生气。
莫非她做的并无错?
沈离枝在沈府时,虽也是过着衣来伸手的日子,可是毕竟抚州知府的府上规矩哪有东宫的多且严格。
所以沈离枝也不能凭借自己的经验去伺候太子穿衣。
只能一步步从太子的语气、神色去揣测。
李景淮默不作声,便被她当作了默许。
她刚刚两步拉开的那点距离又重新填上,而且还要比之更近一步,近到像是她两手就要亲昵地环了上去。
李景淮的下颚突然就被柔软的云髻擦过,怀里蓦然像是被人生生挤了进来,虽没有实实地挨上,可是与他迥然不同的气息还是扑了他满怀。
他眼睛睁开,一声放肆压在了舌尖,却消散在腰间上突如其来的触感。
沈离枝提着腰带一阵摸索,玉带沉重,她单手提着也觉得费劲,两只手却又不好同时用力,忙得是心无旁骛,也没顾得上妥不妥当。
既然小太监也是这样伺候太子系腰带的,她也行。
李景淮喉咙有些干,润喉的那杯清露好像已经解不了他的渴。
梦醒后不该再记起的画面卷土重现,他慢慢自沈离枝身后抬起一手。
“殿下呀,可真真气死老奴了!那陆提司可真是不识抬举,三番五次……”常喜老鼠一样走路无声,一拐过弯来就忍不住倒豆子一样的吐着苦水,然而眼前的一幕让他脚底险些打滑。
他一个急刹车,同时两眼一瞪。
李景淮抬到一半的手在他的视野里便和那纤瘦的背重叠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