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伊成瑞,你就当真觉得自己能赢得了?”李景淮慢慢笑了起来,凤眼却挑起肃肃冷光。
伊成瑞被他莫名的目光一刺,小心翼翼地问:“太子殿下不想沈大人赢?”
问完他又把眉毛一皱,自个就先把这个念头打消了。
不应该啊,他可是看见太子每日都偷偷在跑马场教沈知仪骑马击鞠的,若不想她拿到这彩头,又何必既出琴还出力。
这莫非就是太子最新的乐趣,传说中的赔夫人又折兵?
李景淮被他如此坦诚的话语一问,脸上仍不动声色,只淡声反问道:“赢不赢,孤说了算?”
伊成瑞心里一咯噔,被太子这不上不下的态度弄得不明就里。
难不成,他的如意算盘真要落空?!
他本以为太子对沈知仪有点儿特殊,搞不好就会看到她的面子上,给他们降低难度。
然太子这反应,不难预料到时候迎接他的不会是清风拂面而会是狂风暴雨!
他咕咚一下咽下口水,悻悻然笑了笑,“哎哎,我开玩笑,不过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!”
伊成瑞又挺起了胸膛,他可是击鞠高手,他可是希望的种子。
更重要的是,他在沈离枝那儿夸下海口,可不能输啊!
孟右侍静坐在书案后,提笔半响不知该如何落墨,直到豆大的墨水不堪重量从笔尖坠落,将写了一半的信纸晕黑一片。
“孟大人,您说杨大人此举究竟是何意?太子殿下不是不喜欢那位吗?”细眉白面的女官在旁边烹茶,在袅袅茶烟中把疑惑问出。
孟右侍搁下笔,揭起弄脏了的洒金信纸皱眉看了看,揉作一团扔进纸篓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