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应该啊,严家倾巢覆灭,你们为何还能死里逃生?”他声音轻轻地飘来,像是香炉里袅袅升起的熏香,带着沁人心脾的平和。
可也是一种高高挂起的姿态。
这两个小姑娘死活和他没有干系,帮助她们更对他毫无义助。
鹤行年作为李景淮多年的敌手,自然也很了解这位太子殿下的行事作风。
“仙长既肯见我们,便也算与她们有缘,常言甘露不润无根之草,道不渡无缘人。1”沈离枝道,“若阁下举手之劳,能帮帮她们也是好的,如若不能也请恕我等冒犯。”
“那是佛法,和我们道家所说,略有不同。”鹤行年像是微微转头,朝着沈离枝的方向静静望来。
他缓了半息,忽然问道:“听你的口音,不似上京人,从外地来的?”
“是,小女抚州人士,初到贵地。”沈离枝回道,同时奇怪地看着纱幕后的影子。
为何会忽然问起她的口音。
“我曾也去过抚州,抚州很好,山好水好人也很好。”鹤行年没头没尾说了这句话,“也算有缘。”
沈离枝隔着纱幕,看不清他的模样,却生出几分相熟的感觉,可是思来想去却没有能对得上的人物。
也是,她怎么会认识大周的小国师?
“这样,我可以收留她们一段时日。”鹤行年忽而改变注意道:“你们留在这里,太子的金乌卫是不会上春风渡来的。”
严家姐妹喜出望外,千谢万谢。
既然严家姐妹满意这样的结果,沈离枝就功成名退告辞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