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啦,想必沈大人是有什么急事,咱们把药先收起来,没准她一会就回来了。”杨左侍也被动静惹来,不过她张望了下四周,又不紧不慢把两人都召了回屋。
因为杨左侍的话,院子里很快就恢复了宁静。
沈离枝紧张盯着垂花门方向许久,这时才缓缓松了口气。
少了被人发现的危机,就连紧绷地后背都不禁往放松了下来。
李景淮察觉手心被细弱的气息拂过。
绵软触感蹭在他手心,好像是一个轻柔的吻。
他将视线重新移回被他桎梏在眼前的少女上。
鸦鬓雪肤,水眸盈盈。
因为烟熏火燎而微红的眼尾,像是醉酒后那夺人心魄的艳光。
李景淮呼吸一窒,脑子里不知道为何闪过伊成瑞的胡言乱语。
可他既不是圣人,也不是佛子。
此情此景,心底会有触动,也是实属正常。
沈离枝本就生得昳丽冠绝,但是平素遮着、掩着,便没有让人觉得她有多美,这才会有猝不及防、毫无防备地被攻陷的错感。
这就是手段?
先是借由醉酒,肆意地挑拨他,然后又散播流言引他注意。
他倒是像只小狗一样,被人一举一动、一言一行,勾着团团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