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意想要卖弄,“不过你们还别说,像沈大人这样的内敛美人,就如未开的花蕾,外面看着色淡如水,但某日忽然一绽放……”
他用拇指推开那描着重瓣芙蕖迎清波的折扇,一折又一折。
月下新荷迎风动,碧波莲叶接珠落。
他摆弄扇子,故弄玄虚地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如同在捋着老先生的胡须,道:“说不定都能惹得圣人佛子动凡心啊!”
周元清看着他摇头晃脑陶醉的模样,忍不住笑骂了一句,“若你把研究美人的心放在正途上,也不愁伊大人绞尽脑汁把你放殿下手下磨砺了。”
伊知著听见他老爹,顿时把眉毛一皱,“都说休沐的时候不谈公务了,怎么还提那老头子!”
周元清还要再说,伊知著咻得一下窜出亭子。
只有余音留在原地:“那我、我去邀请沈大人和我们一道下午去游西子湖吧!那儿的荷花比这东宫里的好看一百倍呐——”
李景淮堪堪抬起眼,也只来得及看见伊知著绿油油袍子的一角。
人,眨眼没。
周元清看了他一眼,“殿下这是怎么了?”
李景淮放下酒盏,用拇指揩去唇角沾上的一些酒水,淡声道:“没什么。”
周元清笑了笑,“殿下猜成瑞能成功吗?”
“能。”李景淮手指在桌子上无意识的轻点着。
“殿下如何这样肯定?”周元清瞟了一样太子的手指。
他饶有趣味地挑起眉,稀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