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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并没有在严府耽搁太久,自他出现到离开不过一炷香时间。

沈离枝却觉得站得后背生疼。

捧着严府的族谱,她遥望一眼大婚喜宴那边通亮的灯火,才跟在太子身后走出严府大门。

一辆金丝乌木的马车在几名持刀的黑甲侍卫护卫下缓缓行来,停在他们身前。

李景淮往前走了两步,突然停下回身对她摆了一下扇子,道:“拿来。”

沈离枝收紧手指,并没有马上送上去。

抬起头,依然是那张弯唇浅笑的温婉模样,她温声道:“殿下,奴婢有话要说。”

李景淮望了她一眼。

“说。”

李景淮虽然准了她,可是语气中森寒冷意已经不加掩饰,他凤目半阖,狭长的眉蹙在眉心。

显出一分不耐和极度抑怒的状态。

明眼人看见这样状态的李景淮肯定两股战战,不敢再冒犯其一二。

就连赵争都忍不住先行把手放在了刀柄之上。

沈离枝在这样焦灼的氛围里只是稍一颦眉,然后又像寻常一样眉目舒展,唇线微弯。

“是,奴婢斗胆。”沈离枝屈了下膝,站起时才道:“想请殿下为严府之人另寻发落。”

“天灾无情,事态无常,虽有人为也有人不可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