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牌一出,几个小厮脸色顿时大变,什么多余的话也不敢说,哆哆嗦嗦道:“您请、您请。”
沈离枝觉得无端恐吓人是一种失礼,可是没有这块令牌她又进不去严府,所以她只能报以歉意的微笑在小厮们如菜色的面孔中走进严府。
府门口清冷,府内却意外得还有些热闹。
以至于沈离枝的到来都没引起注意,因为坐于酒席上的人都已经酒过三巡,大部分都醉醺醺。
沈离枝左顾右望,终于叫住一个走得稍慢的婢女问路。
因为她手上的这份‘贺礼’,太子专门嘱咐,要亲手交到严行豪手上。
但严行豪是谁,才到上京短短一月不足的沈离枝压根不认识。
要从一堆醉鬼里找出人来,和在一堆红豆子里摸个赤豆子差不多难。
“严大人刚刚还在这儿,可能是去更衣了。”婢女打量她,神色有些惊讶,但是却也不敢多说,又连忙避开。
沈离枝摸了摸自己的脸。
她这张和沈明瑶有几分相似的脸,在光线不明的地方确实更容易让人错认,只是这婢女避得这么快,究竟是怕什么?
沈明瑶么?
沈离枝对沈明瑶的记忆还停留在十来岁的时候,这几年沈明瑶跟着娘常常待在上京,在抚州的时间少了,就是亲姐妹也会生出几分陌生感来。
沈离枝如今其实对她这位姐姐的了解恐怕还不如上京里这些人。
沈离枝既知道严行豪此刻不在,就绕过他们摆着酒席的露天场子往旁边走开。
听着奴仆口中的称呼,在场的人多来自严家本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