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卢司言那个吃里扒外的,明明因为严家和皇后生了嫌隙,却还是趁她没有留意就私底下帮着沈离枝接近太子,着实可恨。
孟右侍暗瞥了一眼站在旁边脸孔有些憔悴的卢司言,却又有些怜悯。
沈离枝不知道孟右侍短短时间想了这么多,她静立在在阳光之下,光线从她头顶打下,将她微垂的眼睫毛在雪白如玉的脸上投下两道阴影。
轻颤微敛,随即又扬起。
像是蝴蝶舒展着翅膀,让人心头一颤。
孟右侍不禁身子往后靠去,眉心微颦。
“孟大人,虽然下官只有知仪品级,然也是东宫在册女官,无罪,不适合送去戒律司。”
沈离枝手指在黑玉髓上摩挲一阵,又微笑道:“况且,我知道黑玛瑙在哪,大人派人一问就可知。”
“沈知仪此话不是矛盾了,你既说自己没罪,又说自己知道黑玛瑙在哪?”长脸女官嗤道。
虽然沈离枝没见过什么黑玛瑙珠,但是被孟右侍拿出来说,这件东西必然不会是放在匣子中搁在屋中,而是被太子随身携带。
能被他随身携带之物,想来也是十分爱惜或有重要意义,若真丢了,也不会这样慢条斯理的审她们这些女官,直接搜宫岂不是更方便快捷。
孟右侍蹙起眉心,又很快舒展开来,“你打算问谁?”
沈离枝微微一笑,“东西丢没丢,自然问主人,旁人怎么知道这东西是丢了,还是没丢。”
这意思,竟是要去问太子?
抑或是,这沈离枝是知道太子不会为难她,故意说给孟右侍听的。
“你放肆!”长脸女官忍不住斥道。
四周议论声鹊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