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的空气好像都凝固了,又好像蛰伏着让人后脊生寒的杀机。
“如此最好。”
沈离枝虽不知道太子为何不喜她,然而此时也松了口气。
说实话,她本也不想来东宫,只是母亲的话让她不得不听从。
好在这一回,李景淮当真离开了。
卢司言相送离去,想必是还有事情要禀告。
等着太子与卢司言离去,众人方觉得一颗高悬的心落到了实处。
有人大口做着深呼吸,适才浊气憋在胸口几息都没有轮换,再不喘口气就要把自己生生憋死在这。
“太吓人了,太子殿下刚刚那幅样子,像是动动手指将人拖下去斩了。”
她拉着旁边女官的袖子,声音委屈道:“姐姐们都说东宫好,可没人告诉我太子这般威仪,以后我若到殿下跟前侍奉,只怕连话都说不顺溜啊!”
旁边一个圆脸的女官拿胳膊肘捅了捅她,“不说这个,刚刚还在说那沈二姑娘好命,谁知道这好命这么薄,竟一见面被太子给贬了,你们说她惨不惨啊?!”
这话一出,大家都觉得心中又轻快了不少。
适才的妒忌之情,都变成喜闻乐见。
“真的,太惨了,我要是她,只怕都没脸待这了,太子这显见得是厌弃她呀!”
“是呀是呀,以为长得像就能替代原主,那真是痴心妄想,不知太子和沈明瑶郎情妾意都好几年了,谁知道这沈明瑶发了什么疯又和三殿下有了首尾……”
这位女官说得正得意,一没留神竟说出这样的话,顿时把自己都吓得脸色一片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