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暄微眯眼, 这是很生气的表现。从前这时候, 便该初雪哄他。
可今日她不想哄, 她只当没看见。
初雪仍旧执着地问:“贞姐姐错在哪儿呢?”
李成暄弯紧的手使得伤口再次崩裂出血,染红了纱布,一点一点浸出来。
可阿雪还是无动于衷, 只关心他的答案。
“我问你, 她错在哪儿呢?”她仍旧重复, 用很轻的声音。
初雪用力地咽下一口气, 视线在顷刻间变得模糊,“你告诉我,告诉我好吗?暄哥哥。”
李成暄松开手,竟然感觉到一丝久违的紧张。
他终于缓缓开口:“她是病死的, 不是么,阿雪。”
多苍白无力的辩驳,初雪闭着眼,忽而无声笑出眼泪。
李成暄又说:“太医也看过了。”
初雪哽咽之处,发出声音:“你瞒天过海的事,还不够多吗?”
她不信他。
李成暄胸口起伏着,忽而有气,他看向陶绮罗,将气撒在她身上。
“带下去,千刀万剐。”
“不准。”初雪微微提高音量,“信呢?”
她看向陶绮罗,面上的肌肉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微微地震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