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小事,他可以放开些手脚。
要保持阿雪的笑意,需要这种宽松。若是逼得紧了,便养不好了。
李成暄有时觉得自己是一个很优秀的养花人,这不必多言,已经有实例在眼前。
“过两日,该叫司珍房给阿雪准备大礼的礼服了。”他以指腹丈量她的轮廓,一寸寸,都烂熟于心。
“嗯?”初雪睁开眼,“太后娘娘她同意了?”
李成暄不置可否,只说:“不急。”
听闻他今日又送了好些东西去太后宫中,初雪想起什么,觉得那些东西一定不同寻常,不能细想。
也许……是李冀的另一些骨头,甚至于皮肉之类。
她不知道李成暄这么做的用意缘由,但他做许多事本就没有缘由。倒也不用费心去想。
她便把话题拉回礼服上:“礼服……嗯……”
司衣司的人反正要上心的,她没什么意见,好看便行。初雪在许多事上都没有意见,极好养活。
李成暄嗯了声:“司衣司的人定然会尽心尽力的。”
初雪点头笑,脸颊蹭着他胳膊,歪头歪脑地动手动脚。
“暄哥哥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?”
李成暄忽然神色认真瞧着她,半开玩笑地说:“朕再不多见见阿雪,阿雪都要被别人抢走了。”
初雪愣了愣,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别人正是“李贞”。
她咯咯地笑着,“这又不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