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笼中记 陈十年 854 字 2022-10-14

李成暄攫住她的下巴,吻上来,交缠气息,换取欢愉。

稍待片刻, 初雪腿一软,拽住他衣袖,有些讨好的意味。

她明白李成暄喜欢她这么做,从前便是,高兴的时候,不高兴的时候,总之见到他,只需要拥抱他,亲昵地蹭蹭,他总是会高兴。

仔细想来,这大概也是一种潜移默化地驯化。

初雪走神,被他咬舌尖,这是惩罚。

初雪抬眸,湿漉漉的杏眼望他。

今日这一程,李成暄自始至终在骗她,他一点也不生气,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李贞生气。李贞威胁不到他什么,何况都在他眼皮子底下,有什么他都了如指掌。倘若初雪想要和她交好,觉得如此高兴,他无所谓。但倘若李贞意欲做些别的什么,他大可以再动手杀了她。

李成暄解决事情的方法有很多,但最喜欢用的,还是杀人了事。

人死了,便什么都结了。即便有牵扯到的情感关系,也会被时间抚平。看着那些情感也一并消弭,才是一个人真正的消失。

人就是这样的。

李成暄抵着她牙齿尾端,一点点扫过来,感受她往下一陷再陷。连带着她抓住的自己的袖子与布料,都变得紧绷而摇摇欲坠。

他只是在用一些小小的花招,用以修补他们调剂的关系。

初雪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,横竖是被牵引着走。只在偶尔的时候,她才会开口说慢些或者快些。

到精疲力尽的时候,她搂着李成暄的脖子,整个人像挂在他身上。她弱弱地问:“你还生气吗?”

李成暄轻抚她头发,答话:“你和她聊些什么?”

初雪道:“没什么。”她挑了一些告诉李成暄,只道诸如此类。

李成暄不置可否,初雪满怀期待地问:“可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