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下一刻,她柔软的脚掌碰触到拦路石,好像从天而降一队山匪,堵在必经之路上,进退两难。
外间云芷还在说着话,初雪扣着床沿,不畏惧山匪拦路,反倒要去铲平山匪,为百姓除害。
这当然非她自愿。
可她不过是一柄长刀,被人操纵着,玩弄旁人的皮与肉。
这当然会有一种刺激感。
暴力的征服与温柔的征服,同样会使人获得满足感。
何况这种情况之下,一切感官的敏感阈值仿佛都上升了。
连着两次,初雪有些受不住。
即便没有真刀实枪,但仍旧心跳加速,心绪难以平静。
章太医似乎落了笔,投在障屏上的影子变得很长。
初雪跟着紧张起来,她扣紧了床沿,脚背绷着。
李成暄当然不会这么快,他抓住了初雪的手,将她上身倾向自己,唇压上去。
在章太医绕过来的时候,已经发生了许多事情。比如说,初雪已经端坐好,只不过微微靠着床头,面上有些红,额头上有一薄汗,眼眶也红红。比如说,李成暄落下了右衣袖。
暗潮涌动落在局外人眼里,只有风平浪静。
章太医将那方子呈上李成暄,“臣写了些忌口以及注意事项,若严格按照臣的医嘱,这伤不需多少时日便能好了。”
李成暄应下,接过,又道谢。他压下嗓子,声音有些沙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