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那天之后,她还得了一个怪病,自己一个人怎样都睡不着,哪怕控制自己不去想那天的事情,也会精神清醒好几个小时。
可是如果抱着沈祁言,就会入睡很快,而且睡得很沉。
现在是白天,但是房间里拉着窗帘,昏昏昧昧的。
听她说不睡了,沈祁言翻身打开了床头的小灯,那是程以岁从网上买的,打开之后是温馨的日落灯光。
程以岁紧紧地盯着他,眼泪不动声色地从眼角滑落:“那几天,你去哪里了?”
沈祁言指腹拭去她的泪滴,嘴唇贴在她的眼睛上,热气滚滚:“酒店。”
程以岁剥他的衣服,沈祁言一开始拦了几下,被她打了几次手就老实了,任她动,程以岁仰了仰头,嘴唇贴在他的唇上:“躲着我?”
沈祁言低低地“嗯”了一声:“我怕我不够好。”
刚被他擦干眼泪,可是程以岁又想哭了。
她知道他在担心什么,拿不到v,又因为他而遭遇了那场惊心动魄的绑架,这个小孩要内疚死了。
这次和祁桥的交锋,让她才真正的体会到他和祁桥之间的关系。
连她这样的局外人都会被祁桥心里的恨吓到,更别说,这么多年,一直承受着恨的沈祁言。
祁桥刚被找回来的时候,他也才不过十几岁吧?
在每一次轻描淡写的背后,他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呢?
会很恐惧吧,也会想要逃离吧。
见她不说话,沈祁言稍稍松开了她一些,哪怕被她的手撩的起了火也不敢动:“我……”
“我也终于算是为你做了一件事啊,真不容易啊。”程以岁手上的动作没停,人却从贴着他侧躺的姿势改为平躺,“省的别人觉得,是我这个社畜配不上咱们篮球明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