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个人还在看她。
是个看上去跟她年纪相仿的男人。
他穿着沈祁言同号码燕城中漾球衣,对上程以岁的目光后,冲她做了一个沈祁言的标志性拳头轻捶左胸动作。
哦,球迷啊。
男人用“你好啊女球迷”的眼神看着她,程以岁十分友好的笑了笑,回以“谁是女球迷啊,叫嫂子!”的骄傲眼神。
程以岁虽然一直乐观自信,但是她的情绪比较平直,最多就是来得快去的也快,倒是和沈祁言在一起之后,这种骄傲的情绪她保持了很久。
偶尔聊起来,沈祁言倒是挺冷静的,说的最多的是“也就打比赛期间别人会讨论几句,平时大多数时候就是个普通人”。
她不知道他对普通人的定义是什么,反正她是雷打不动的骄傲,比他本人还骄傲。
出了地铁,天空乌云密布,黑压压沉吊着,像是下一秒就要下雨,程以岁从包里拿出雨伞,一口气跑到公司。
但到她在前台,把名字签完,天上都没有落雨点,只有残风卷起一地落叶和垃圾,让人有种不上不下的难受。
坐在前台的行政任姐抿了口热茶,等她签完后打趣:“你们两个人还真是关系好,连迟到都是同一天。”
“我们两个?”程以岁装伞的动作一顿,伞不听使唤地轱辘进包底,“还有谁?”
任姐笑她明知故问:“我还能跟你聊谁啊?当然是隋知啊。”
程以岁蓦的发了个抖,她瞥了一眼令她发抖的冷风来源,是楼里的工人正在调试空调,冷风刺骨,她心里也没来由的不安。
隋知跟她的情况不一样,她从来不用挤地铁,尤其是结婚之后,上下班都有专车接送,她有事只会直接请假不来,怎么会迟到呢?
偏偏,还是跟沈祁言忘记给她发消息是同一天?
隋知看见程以岁进来,比程以岁得知她迟到还要意外,她站起来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