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,手机在她拿起来的同时响起来。
程以岁揉了揉鼻子,冲散厚重的鼻音:“喂?”
“谁让我喜欢的女孩哭鼻子了?”沈祁言的嗓音温润。
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却已经是小心翼翼,怕吓到她。
他的声音不单单是从听筒里发出来,连另一侧耳朵里都是他低沉的嗓音,好像铺天盖地把,她完全裹住。
程以岁一怔,回过身,看见身后瘦高的男人,眉头微微皱着。
本该在羊城打比赛的他,却出现在她面前,微微俯下身,拇指指腹拭去她眼睑下方残留的那一点泪水痕迹:“谁欺负你了?嗯?”
他越这样,程以岁越心疼,声音闷闷的:“你。”
这世界对你不公,而你却仍然真心待我,任我欺负。
跑过偌大的体育场,却仍然可以注意到我生活里的小小细节。
机敏到可以瞬间反应防守进攻,却还是只会傻傻的叫我别哭。
沈祁言可能以为她在闹脾气,轻笑了一声,像是在哄小朋友,双手举到身体两侧,做投降状:“大人冤枉。”
他的手抬起来,腰两侧就空了。
程以岁抬起双臂,搂住他劲瘦的腰,把脸贴在他的胸口:“你怎么回来了?我刚刚查,你们队不是还有两场比赛?”
她以前不是没使过坏,但都是浅尝辄止,目的是想看他害羞的样子,今天却抱得格外长久。
沈祁言怔楞了几秒,两只手才缓缓放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