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以岁觉得自己真是不禁吓,竟然都忘了他们是两个人一起回来的。
她把脑门贴在门上,想起怎么刚才他都一直没出声?而且回来之后,他好像也没输入他家密码,那他刚才在干嘛?
程以岁把头转过去,改成脸贴着房门,看见沈祁言的脸色阴沉,拧着眉心。她问:“你怎么了?”
走廊的灯光似乎比往常暗了一些,把沈祁言的身形拢得十分清冷,他输完密码,见她贴在门上也不敢开门。直到她问,他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:“我是不是,已经零分了。”
程以岁站直了身子,脱口而出一个“啊?”,头晕目眩,感觉听不懂他在说什么。
直到后腰处传来一个强有力的支撑,天旋地转才停下来,她听见沈祁言说:“怎么这么烫?”
他一手勾着她的腰,另一只手反手搭在她的额头上,眉心倏然拧得更紧:“你发烧了。”
哦,原来是发烧了啊,怪不得这么难受。
程以岁迷迷糊糊地想,好没出息啊。
印象中电视剧里的人遇到比这个再宏大一百倍的场面,也能游刃有余地与歹徒周旋。
而她竟然被破乱的小店跟嚷了一嗓子,就被吓得发烧。
沈祁言再次输入密码,本来想扶她进去,可看她脚步踉跄,没犹豫把人打横抱起来,轻轻地放到卧室的床上。
起身时,她的头发还丝丝缠绕在他的胳膊上。
程以岁困到睁不开眼,隐约中只看到有个人影在离她很近的地方,小心翼翼地忙碌。
笨拙又可爱。
可他刚才在外面怎么那么凶,好像来索命的大魔王,永远都不会再乖乖听她的话。
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还是有用,程以岁仗着自己发烧,又要发号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