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哥特别不容易,他只要看到我,就会变得痛苦,为他曾经把我弄丢了而感到自责。”祁桥说。
那你就滚啊!
去死啊!
程以岁无意识地捏住了塑料杯身,液体高度随着压力猛地上涨,流了几滴到她的白色风衣上。
斑驳丑陋的痕迹,像是祁桥不堪的嘴脸。
祁桥:“小时候拐走我的那家特别穷,我没有学历,我不会赚钱,我离了我哥,我就没法活了。”
程以岁好像知道他接下去要说的话了。
祁桥:“嫂子,你借我点钱行吗?我有钱了,就再也不用找我哥了,你俩也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,不好吗?”
温暖的春日空调房里,程以岁被他这句话冻的浑身颤栗,克制不住,连声音都发颤:“你要多少?”
“嫂子,一百万,一百万行吗。”祁桥右手比了个一,左手攥住右手,做出祈求的状态,“我就要这一百万,我拿完就走,再也不出现在我哥面前了,我跟你发誓,如果我再出现,我不是人,行吗!”
程以岁心里很明白,祁桥是在勒索。
可是如果用一百万,能买他再也不出现在沈祁言面前。扪心自问,程以岁觉得值。
少年挥汗如雨,肆意球场的未来,何止这区区一百万。
可是她不相信祁桥拿了这一百万真的会走。
如他所说,他没有学历,没有任何经济来源,一百万,如果不节制,够他坐吃山空多久?
祁桥还在恳求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