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极企鹅都给冻死了吧?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沈祁言解释,他不是很会形容,只能说出最原始的理论,“是液氮,不会直接和身体接触,不会冻伤,是用释放的蒸汽针对肌肉的一种理疗。”
程以岁还是不太懂,只能勉强明白跟她想象中的那种,扔进冰箱里的感觉不太一样。
听到“疗”字时,她的眼神下意识地顺着往下看向他的脚踝。
白袜子遮到他的劲瘦的小腿跟,看起来就像是完好无损的腿,可是她知道,藏在下面的,是一道长如蜈蚣般的伤口。
她蓦的想到齐雨禾在最后跟她说的话。
受伤才两年就复出。
再次受伤的几率是别人的三倍。
她盯着他的伤口,连走路的速度都不知不觉地慢下来,等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,她喃喃自语道:“为什么要急着复出呢……”
是不是急着,得到家人的肯定。
程以岁向来恩怨分明,她从心底里不喜欢他的家人,可是她知道,那是他人生中无法割舍掉的一部分。
她没有替他不满,因为那是他的人生,他该为他的人生做决定。
她只是心疼。
程以岁的声音很小,小到她自己听起来都断断续续,但是却得到了回答。
他的嗓音温柔的不成样子,弯下腰在她耳畔轻声商量:“等我追到你,再跟你说,好不好?”
哪来的男妖精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