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祁言似乎是咬了下后槽牙, 深邃的眼神, 像是梦里看不见尽头的长街。
分明在场上还那样禁欲冷淡的一个人, 却在此刻不受控制地外放情绪。
见程以岁不回应, 他绷着身子斜倚在墙上, 低下头时, 没有发带遮掩的碎发软顺地垂下来:“我是不是不该问?”
是。
太是了。
从前车马慢的年岁里,他这样问一句,可能算是时代前沿。
但现在马上赛博朋克时代了, 他再这么问,让人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啊。
回答是,跟直接同意没区别。
回答不是。
……
她干嘛要回答不是。
再开口时, 沈祁言的声音里透着挣扎未果的无奈:“那,还能做朋友吗?就, 像以前那样,我保证……”
眼前静止的,温声腼腆的他,跟赛场上肌肉虬结, 突破重围的他不断在脑海里交替。
程以岁听见自己的声音,很轻地打断了另一个声音。
“要不。”她说,“你追一个试试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