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桥的反应比程以岁还大,直接喊他哥大名:“沈祁言去哪了?”
程以岁心里犯了嘀咕, 皱眉道:“你哥去哪了……你不知道?”
“他去哪我怎么会知道……”祁桥说到这停住,随即狐疑道, “沈祁言什么都没跟你说?”
沈祁言跟她说的事情确实不算多,尤其是跟他的家世背景有关的,但程以岁不知道祁桥问的是不是这个,一时沉默, 没想好怎么回答。
不过祁桥一看她这样也明白了:“走吧,请我吃饭,他不告诉你的,我告诉你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程以岁拒绝,虽然对于沈祁言的事情她确实好奇,但是一来她不想跟他多待,二来,她觉得不应该在沈祁言不知道的情况下,随便去打听他的事。所以她故作轻松道,“以后沈祁言会告诉我的。”
“他不会的。” 祁桥很笃定,冲着她笑得下流,露出能塞根筷子进去的门牙黑缝,“他喜欢你,所以不会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他那么自卑,怎么敢让喜欢的女人知道这种事?”祁桥不问自答,眼神忽然发狠,“觉得沈祁言长得帅吧?有钱吧?牛逼吧?但你知不知道,他就是一个废物?一个连弟弟都照顾不好,害弟弟被拍花子拐走十几年的废物。”
“巧了,这事儿我还真知道。”程以岁的表情因为他对沈祁言的称呼而瞬间变得冷峻,她将祁桥转瞬即逝的错愕表情尽收眼底,笑着说,“但我不觉得是沈祁言的错,把自己人生强加到别人身上,要求别人对他的一生负责的人,才是废物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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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说出去的话狠,但一直到按下电梯,程以岁的手都还是抖的。
她僵硬的脖子频繁扭动,确认祁宇没能跟着进来。
晚上太黑,她不确定,最后她在祁宇手腕上看到的那个是不是刀疤。
但不管是不是,她都觉得那个人瘆得慌,像是从鬼片里走出来的,索命厉鬼。
她一直觉得自己这两年脾气比上大学那会儿好了,但没想到触碰到她的逆鳞,说起话来还是不管不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