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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下一个镜头切换,是红着眼眶的岑臻和另一个她不认识的队员架着沈祁言走出球场。
全场有组织地在喊沈祁言加油。
可他只是垂着头,漫无目的。
结束前,最后一个镜头给了教练,教练的眉头紧锁。
可是因为程以岁把视频速度调得很慢,所以她注意到,镜头角落里,沈祁言在离开球场之前,回头看了一眼场上的比分。
就像,小象也曾经回过头,看向水源正确的方向。
她的心里忽然有点堵,好像被灌满了沙漠里的沙子,又好像是被一整个篮球,撑爆了心脏。
程以岁很想现在就敲门过去,找他把所有他没说清楚的话都问清楚,她想问他到底在顾虑什么。
她甚至想直接问他,要不要她做他女朋友,不管他是宠物店老板,还是篮球运动员,照单全收的那种女朋友。
如果,不是因为今天时间已经太晚,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明天的早班机,程以岁发誓,她绝对绝对,会去敲门。
吃完最后一瓣他剥的柚子,程以岁把盘子冲干净,回到卧室里,揉了揉大头蓬松柔软的毛发。
她平时不太喜欢挠大头的下巴,但是她突然想起,沈祁言好像很喜欢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勾它下巴的位置,于是她下意识地去找他习惯碰的地方。
这样温暖而深陷,就好像是,主动在牵沈祁言的手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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研究所的年假比正常的私企要早一些,他们在年前十天就放假。
最后一天上班,大家也都没什么要忙的了,拿了红包,一边整理文件,一边互相寒暄问问过年的计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