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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两周就要过年了,研究所里大家手头上的工作都放缓。
研究所没有专门的行政部门,程以岁就跟隋知帮忙布置办公室,让办公室看起来更有年味一些。
周三,沈祁言离开燕城的第三天。
适应能力极强的程以岁,已经熟悉了新的居住环境,悬荡在半空中的心,也似倦鸟归巢。
晚上回到单元楼,她收到了管家送来的快递。
这是她来这里后收到的第一个快递。
沈祁言寄来的。
快递盒里装着的是药,里面还附了一张纸条,用行楷工整地写着:
如果还有淤青,额头的药换成这个。
略凉的白色膏体到手上敷在额头上,颜色几近透明。
程以岁抹完药准备睡觉,走到床边关窗户,却没料到冷风会趁她不注意,调皮地顺着窗户缝隙吹到她的额头上。
抹了药的地方,在那个瞬间就像是被冻住了似的。
但随着窗户关紧,房间里的气温上升,额头上的那一小块冰,渐渐化开。
一些之前有意或无意忽略的感觉,也在融化后,争先恐后复苏。
他没有将全部的事实告诉她,却也始终没有伤害过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