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,白!跑!了!
电梯里,沈祁言就站在她右后方不到一米的距离,身上阳光的小苍梨味道,抽丝剥茧地替换掉她周围的全部空气。
直到她的鼻腔里,全都是他的味道。
程以岁绝望地闭上眼睛,感受着自己强如鼓擂的心跳。
头皮都麻了。
跟着沈祁言一起回家的大头认出了程以岁,大概是觉得在这地方见到主人觉得很新鲜,它绕着她在电梯里转圈跑。
闭着眼,她的平衡感没那么好,快要摔倒了,只求电梯能快点。
“那个——”沈祁言的声音从她右后方响起,幽闭的空间里自带低音混响,像是俯身在她耳边说话。
程以岁知道她一向嘴笨,忽然担心他会因为说不清楚,在这狭小的电梯间里强吻她。
沈祁言轻笑:“你没按电梯。”
“……”
她刚刚分明有看到那个管家按啊!
看错了?
程以岁不得不睁开眼,按下了“10”。
电梯终于开始匀速上升。
沈祁言的身影倒影在门上,模糊的不锈钢材质只能看出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。
他松松垮垮地靠在电梯扶手上,微微弓背,一只手抵在唇边,好像在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