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被沈祁言说出来。
变了味道。
程以岁向来是斩男届公认的所向披靡,只有她撩别人的份,别人撩她想都不要想。
可这会儿她居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,舌头舔了舔下唇后不自觉紧张地咬住,盯着男人蓬松的发顶时,她发现他的耳朵又红了。
夏天雨水顺着门缝溜进来,店里的空气渐渐变得潮湿。
玻璃窗上淋漓的痕迹映照在沈祁言的侧脸,流光涌动,令人心动到想吻他。
门铃就在此时叮铃铃响起。
在外面跟岑臻呆了好久,实在是找不到话题聊了,从他车上抱了一箱矿泉水又没地方躲雨的杨甜推门而入。
她感觉自己仿佛撞进了一幅油画,画里画着有公主与臣服于她的卸甲骑士。
杨甜愣了一下,发觉自己好像回来得还是早了,支支吾吾地说:“啊,那个,呃,要不,那我走?”
-
新的一周开始,也是程以岁和田野考古的大多数人正式从考古现场回到研究所。
绥陵挖掘备受世界瞩目,电视台上这几年也陆陆续续播报了许多次,群众热闹完了好奇完了也就散了,然而他们还要完成考古发掘报告以及面对无穷无尽的后续事宜。
考古发掘报告是考古学界提供给社会的一部现代 “二十五史”,因为每个陵墓的考古只有一次机会,将地层一层层剥离,不会再有第二次研究机会,因此报告必须严谨,保证其真实性和唯一性。
除此之外,将会单独为开设一座博物馆,隶属于研究所之下。
眼下,他们正在文物局进行第六次研讨会。
文物局距离研究所不远,走着就到了,不过研究所的人都不喜欢去开会,主要是不喜欢那个文物部门的那个叫朱海涛的领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