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擒?”苏林晚偏头。
席辞啧了一声:“嗯,此前于祁传信,陛下才肯定,要彻底解毒,还需要成启宇的血,所以,在我们找到更好的替代药引之前,他不能死。”
苏林晚沉默下去,开始捣药。
其他两个也跟着继续干活。
不多时,席辞却是又探过头来:“娘娘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我今个以后怕是要噩梦了,那中毒的禁卫,亲手提了自己的老母亲在城中,还有的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,手边上就是他妻子呢!你不晓得,行迟从地道入城之前这城中是什么场面……”不等苏林晚说话,席辞已经憋不住又道,“还有,成启宇这个疯子,在整个京城都埋了火药!”
“……”
说书似的,席辞继续道:“真的,有这□□,我要是成启宇我就放在地道里炸,好歹还能挡着南盛军从城外入京的口子。这小子,炸的可是城中百姓!就只是为了争取时间脱身出来!若非是行迟眼尖,亲自过去切了引线,把那第一处火药挑到半空,现在外头怕是血肉横飞哪……”
“你不是嘴疼?!”冷不丁的,一个石钵被剁在了滔滔不绝的人面前,冷面女子提声,“再不快一些,怕是外头要死绝了!”
“啧。”席辞这回终于埋头苦干起来。
苏林晚愣怔,亲自……切了火线,挑了火药么……那如果……如果不留神,赶不及,岂非是……
手中的石头又沉了几分。
那大口的锅就摆在了殿中,如今下头燃燃烧起火来,里头药材翻滚,听说除却暗卫从点心铺子下边的密道带出的,还有行迟他们从码头上截获的。
长这么大,苏林晚第一回 见这么大锅熬药的。
“需要成启宇的血,如果是一碗碗熬来不及不说,血也是不够的。”冷声冷面的女子站在苏林晚边上道,“虽说成启宇罪该万死,可将活人放干了血的事情,正常人也是做不得的,所以,架了这口大锅,等南盛皇帝抓了成启宇,只需一碗血倒进去,再分给……分给还没完全毒发的人。”
顿了顿,她复道:“只是血少了,解不透那毒,后边还得吃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