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辞寻了一周,确实没找到什么其他的机关,复又往那井口下望去。
里头阴森森的,瞧不真切。
啧,看来只能先下去再说了。
席辞没提气,反是双手扒着井沿吊在了井口,人悬在那里,脚便就落了空,他前后左右毫无章法地扫着,不想咔哒一声,似是有什么被启动,接着,席辞便觉得本是晃荡在半空的脚踩到了实地。
果然。
这井虽是枯了,可倘若是有心人如他一般特意过来寻暗道,定还是要来探一探的。
只是——恐怕前时他当真跳下去,再想上去,就难了。
这井内,竟是在离井口大约七尺的距离的井壁上做了机关,上头的人下去,只需要两手扒住井沿,拿脚去开启,便自会有石阶伸出,承受人的重量。
席辞小心将两只脚都踩在伸出来的石头上,这才松了扒住井沿的手,枯井里的湿气倒是很重,带着一股泥腥味。
拍了拍身上的灰,席辞再抬眼,适应了夜色,就着月光,瞥见一道窄窄的石门。
伸手一推,那石门切开,有台阶蜿蜒而下,深深指向前方。
到了这儿,才算是真的寻到了地。
要命,席辞想着,将袭风扇从腰间转到了手中,另一手举着火折子一吹,暗道中火光一闪,终于亮堂起来。
往前走了几步,湿气越来越重,还有一些嗡嗡的声音,听着有些瘆人。
不知道这暗道从哪里来的风,吹得手中的火折子一个明灭。
那前头墙壁上,却是映出一个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