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看外头那个天,它怎么那么黑,那是娘娘的心啊。
哦,娘娘怕是没有心。
最后,苏林晚一拍手:“行!这易容就不必了,咱也不会,差不多就这样可以了,娘你再看看。”
“嗯,我看行。”荣氏一抖手中的线,“只要绞了面就是了。”
“那是什么?!”行风惊恐地瞧住那线,“娘娘!绞面不是姑娘出嫁才使的东西么!”
“那谁叫你是男人呢?你这脸再清秀还是差了点意思啊,开了脸,红润润的,显嫩。”苏林晚说瞎话不打草稿,“放心,我娘手很轻的。”
“不不不……”这是一种未知的恐惧,行风下意识地想要躲,却到底没抵过三个惹不起的人围攻。
轻墨端着梳妆用的东西进门,就听得撕心裂肺的救命声。
若非是晓得这是娘娘与老将军商量了半天计划的结果,可能真的会误会娘娘是跟风护卫有仇的。
下辈子还是不要会武功的好,临行前,行风如是想。
夜色下的京城静谧,巡逻的禁卫犹如鬼魅,席辞伏在墙头瞧着那些犹如行尸走肉的禁卫军面无表情地走过,心下就有些恶心起来。
药谷出去的毒方,他自然明白其中药理。
大盛行远之治的时候,这些东西是被称为毒人的。
只是毒人之所以是毒人,便是因为已经不能是个人,而是作战的工具。
但是成启宇的这些禁卫不同,他们却是随着药效慢慢变化而成的。
好比最先其实是有感觉的,起码能正常举止言笑,然后随着控制的加深,一点一点失去五感,目光涣散,惟命是从,而这控制力又必须随着药的次数逐渐递进,毒性也慢慢发挥出来,等到了最后,这药终究还是会毒死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