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多嘴,南盛虽初建,却井而有序,是以陛下日夜召集朝臣入宫,道同者与谋,”于祁抬头,“翟大人是聪明人,当明白良禽择木而栖,是其时,为其事,莫叫陛下失望。”
“那在下就谢过于公公提醒了。”翟游话虽如此,却是毫无谢意,转身道,“告辞。”
再入殿时,成启宇正在逗鸟,那鸟扑腾着,正是一只喜鹊。
“方才你在劝他?”
“奴婢看陛下日夜辛劳,想替陛下分忧。”于祁道,看向那喜鹊,不知道这是他何时抓来的。
“不着急,”成启宇挑手戳那鸟,不想那鸟却是反口啄来,这猛地一口,避之不及,瞬间鲜血便就涌了出来,“呲!”
“陛下!”一旁的丫头姚织锦赶紧上前,“陛下受伤了!来人!”
“哼。”成启宇冷冷端详着那笼中鸟,“她竟然会喜欢这般畜生。”
罢了,却是眼见着那手指上冒出的血,又笑了一声,也是,她自己不也就像这喜鹊一般么,他将她视为掌心宝,想将她放在身边,好生守着宠着,她却偏非要以死相逼,往那行迟的身边跑。
那哪里是刺向她的刀,那刀分明是刺得他。
她就这么不想在他身边吗?
姚织锦跪在地上与他上药,成启宇却无所谓地搭着手瞧向窗外:“立春了?”
“是。”于祁应声。
“她生辰快到了。”
姚织锦想着,他口中的人,应该还是那个苏小姐吧。
“行了。”成启宇收了手,也不管那包扎未曾打好结,端是抬了眼,“明日便去翟府,将人抓了,剩下的,咱们慢慢等着便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