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过大师超度。”
“贫僧不为超度,但为生者度己。”灰袍僧人转而看他,“施主,你见星火如何?”
“星火可燎原。”
那灰袍僧人却是笑了笑:“星火明灭,便在一瞬。风可起之,亦可灭之,生而迎风起,落草方燎原。”
青年平淡的目光似是犹疑,片刻,于祁才复又躬身:“谢过大师。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
人去,有小沙弥进来:“师父,宫里头又来人了吗?我方才瞧见禁卫了!就在门口,好吓人。”
前一次宁春归之事,南山寺大抵是受了波及,以至于这大霂最为兴盛的寺庙,如今倒是人烟罕至。
也是,腌臜事情出自佛堂,又有谁敢信这佛祖。
阿弥陀佛。
虔音大师心念一声,转而瞧见小沙弥手里头的牌子,了然接过。
小沙弥很是机灵道:“师父看这树上新挂的祈愿牌,也不晓得何时挂上的,却是什么也没求,奇怪得很,我解下来与师父瞧瞧,佛祖不会怪我吧?”
回答他的却是一把破旧的扫帚。
“将方才那些禁卫爬过的楼梯扫一遍。”
“啊?!”
不要啊!那得扫到啥时候啊!那台阶高着呢!以往那么多人爬来爬去也没见要扫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