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小姑娘已经踮了脚探进去,十足是来做贼的。
他想提醒她一声,这膳房里守着的宫人都是有些底子的,本就是他让席辞安排下来保证膳食安全的,他们这般大的动静来,自然早就刻意避下去了,权不会来抓她。
可瞧她鬼灵精的模样,到底没曾开口,甚至陪着她弯了腰推门进去。
一回生二回熟,苏林晚轻车熟路地摸到了酒坛子,伸手拍了拍那坛子扭头与行迟道:“席辞也是个傻的,你看,都没换地方。”
“嗯,是傻。”行迟伸手揭了那酒坛闻了闻,“当真要喝?”
“就当是给你践行了,自然要喝。”
“好。”
于是,行迟一手牵着她,一手抱着酒坛子,就这般回了寝宫。
不过这酒水却是没进他面前的酒盅,小姑娘推了一碗枣茶来,将酒坛子抱了回去:“想什么呢,你意思意思就行了,这是我喝的。”
瞧着十足坚持,男人的手终究退了回去:“好。”
苏林晚这才坐了下去,对面人当真捏了茶碗,没有再争,她瞥见那修长的手指,突然忆起那一晚他指尖于自己心口划过的战栗,抱着酒坛的爪子便就一紧。
喉咙也有些紧,又咳嗽不得,端是抬了那酒坛就喝。
桌上的酒盅未动,行迟眼睁睁瞧着小姑娘已经仰了头灌酒,说不吃惊是假的。上一次他瞧见这般喝酒的人,还是早市上的屠户。
豪迈的仿佛那饮的不是酒。
目光跟着一闪,哦,那本就不是酒。
苏林晚抹了嘴砸吧几下,抬头对上男人带笑的眼,很是懂行地品鉴道:“这酒,比那日的合卺酒要更香醇些,入口绵柔,嗯……后味还宜人,似是桂花酒。”
“是吗?”行迟放下枣茶,“那确实是好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