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什么呢!”
“真的,席大人回来的时候跟醉了酒似的,还拉着在下说要跟在下一起跳舞,在下宁死不屈,席大人还生了气,袭风扇都亮出来了。”行风跟着行迟,其他的没学会,一本正经揭人短倒是学了个十成。
席辞听得咬牙,还宁死不屈,能死你算了。
行风没顾上他,接着道:“原本陛下以为你中毒了,后来发现是多虑了。说起来倒也难怪陛下担忧,席大人千杯不醉的人,怎么出去一趟就喝成那般,后来问起,大人也只说记不清。”
他是确实不大记得请,好像除了醉了一遭,一切也没有什么不对,他大咧得也就没放在心上。
美人碰见多了,总没有办法深究。
只是此番说起,脑海里那模糊的身影复又闪过,似是挂了纱帘一般朦胧,唯一确定的,是那女子腰间的弯刀,乃是涂兰之物。
那一日,那女子亦只是微微偏头:“公子观察我几日了,不如坐下一起?”
他仗着自己医术了得,从来不怕人下毒。
再者说前时那京城烟柳巷本就是他经手,这里头的东西,更是不必多心。
有美人相邀,他自然奉陪。
失策。
可既然如此,那人此时定还在大霂皇城中。
大霂发生这般大的变故,烟柳巷、赌坊全数都换了成启宇的人,脸涂兰公主都软禁宫中,那和亲使团自也只有乖乖在番馆中待着的份,那么——
“席大人想起来什么了?”行风观他面色,狐疑道,“不过那次之后席大人不是又去瞧了好多次,都没再碰见那日一起用饭的人么?怎么今日突然问起来了?”
席辞扭头往里头觑了一眼,哼了哼:“你说,有媳妇儿是什么感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