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温暖,是行迟的手。
“见过了?”
“嗯。”苏林晚抬头,“我第一次觉得,原来,我是这般凉薄的人。”
“留下,心中有结,终究不复往昔,徒生猜忌,做不了主仆同心。”男人牵着她走,“不如放她自由,天高海阔,留一份主仆情谊。”
罢了一低头,小姑娘吸了吸鼻子。
“哭了?”
“没有。”苏林晚摇头,发上的珠串缠了发,“只是有点心酸。”
行迟笑了笑,伸手替她解了那珠钗:“京城赌坊所有的赌徒都记录在案,她兄长欠钱是真,借钱亦是真,只是,在借钱之前,已经被市井流氓打得吊了半口气,本就血气冲头,任谁推过去,也得死。”
苏林晚怔住:“不是轻羽失手?”
行迟站住:“只要不择手段,想控制一个人实在太简单了。”
跟着他站住,苏林晚拧起眉心:“行迟,做了皇帝,免不得要把控人心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我听说一个词语叫孤家寡人,在皇位上的人,到最后,终归寂寞,”苏林晚看住他,“是真的吗?”
“身份变了,很多东西都会变。”行迟不能骗她,没有哪个帝王能单纯良善,好比此时他手里,也几经鲜血淋漓,小姑娘许是会难过吧?
不想,一低头,却是见那粉衣的姑娘踮起脚来,轻轻抱了他,小手在他肩上拍了拍,似是安抚:“你莫怕,有我在,不会叫你孤家寡人的。”
手指落在她腰间,下一刻,便就收紧将人搂进怀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