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她突然想起自己心口的伤。
似是猜到她心思,行迟跟着往她心口瞧去,不想却被一双小手一把捧住了脸。
苏林晚没叫他低头:“往哪看呢!”
行迟愕然,须臾便道,“等局面稳定些,我命席辞再去寻药来。”
“不必。”苏林晚不在意地摇摇头,“就当是与你相配了,你那一身的疤,我若是不留个把下来,怕是你自卑。再者说,这次是心口,往后除了你,也没人瞧得见吧,用了也是白用。”
“……”
男人目光一闪,苏林晚垂眸:“你说是不是?”
是确实是,只是——
行迟脸还被她捧着,轻易撤不开眼神,搂在她腰间的手掌都炽热起来。
苏林晚感受到了,可惜面皮没有胆子大,这会儿已经烧了起来。
只是话脱口而出,都摆上了台面,她还能落了下风不成。
半晌,男人点头道:“夫人说是,便是。”
他眼角含笑,丰神俊朗得不像话,那眸中的自己,似是陷入旋涡,再不复狡黠。
苏林晚瞧着,忽而记得瞎着眼的时候,他总也这般应着她,原来他说的每一句是,答的每一个好字,皆是宠溺。
只是这些日子他消瘦了许多,苏林晚指腹触到他瘦削的下颚,不觉又想起他那自以为是替她着想写下的休书来。
彼时她有意未瞧,一把火烧得干净,却终究瞥见了火光中一闪而过的“吾妻苏林晚”几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