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截然不同的气质, 苏林晚却知道, 那就是他。
原来,那一日的少年, 是来护她的。
原来,她总也记得的木香, 是他手中的柏枝。
原来,那么早, 她已经记住了他。
小姑娘起了热, 睡得并不安稳。
行迟带来的人身手利落,其中大部分已经往临北而去, 剩下的轻骑无几,正顶风冒雪往中南驰骋。
“老夫人可还好?”为了避开成启宇的人, 走的是崎岖山路,行风眼见着荣氏颠簸,转马而后。
“无妨。”荣氏回头,看见那抱着女儿行在最后的人, “我们荣家没有矫情的人,风护卫不必担心。”
北风带着哨子肃肃而来,行风会意,驾了一声:“老夫人放心,有少庄主在,夫人也不会有事的。”
晨曦方过,隆冬的林中阴冷,怀中人瑟瑟发抖,本就发烧畏冷的身子更是本能地往那唯一的温暖处凑去。
行迟将人越发搂紧了些,来时路上碰上了一众禁卫,扒了铁甲伪装接近城郊,此番只觉铠甲冰冷,想了想,小心扶好小姑娘,将这一身复又扒下。
只以己身贴近她:“行风。”
“是!”护卫应声,“前头有一处村落,可以暂时落脚。”
“查。”
行风纵身而去,此处是距离京城稍远的一处山林,一路上分几处做了记号和伪装,大概能顶些用。
只是无论是这马还是人,都禁不起再赶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