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氏却是笑不出来,这密道冗长逼仄,走起来尚且不易,更遑论此时苏林晚还重伤在身。
“晚儿,娘背你。”
“胡说什么呢,那怕是我俩谁也出不去。”苏林晚大口喘着气,“再说了,背着不更压了伤口?别想了,我没事。”
洞中没有火,黢黑一片,已经走了半个时辰,许是这密道太过压迫,连疼痛感都显得衰退了些,可她扶着墙,步步都要抠进石砾中,理智告诉她,伤口不仅撕裂了,还裂得不浅。
不然怎么会隔着冬衣都能摸到潮湿。
空气里弥漫着血气。
苏林晚只恨没有带些香料压着味儿,以至于前头的荣氏停了下来:“晚儿?”
“娘。”
“你的伤怎么样?”
“没事的,我看应该快到头了,”苏林晚挡着,没叫她摸过来,“快些走吧,若是天亮了,便就是出了城外也不好赶路的。”
正说着话,不远处却是有火光一闪,母女俩猛地停了下来。
那火光自前边起,正往这边来。
映在墙面上的身影高大,似是穿了铠甲。
与禁卫一般无二。
“……”苏林晚屏息,却是吃痛,闷哼一声。
“晚儿!”荣氏一把扶住她,就着明灭的火光,一眼瞧见她衣襟上的血色,立时什么也顾不得了,便就是前头是成启宇,她也不能再叫她这般折腾自己。